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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一个发生在云南的诡异民间故事吧。一个人,为了完成一件“人类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向他弟弟借了“十年龙头大运”,以及“十年命”的故事。 在当时,我还年轻,在云南四处游荡,在大理住了一段时间。 我当时住在洱海边,每天喝很多当地的米酒,偶尔去河边散步,捡点儿地耳,或者坐在岸边钓鱼,偶尔坐在水边发发呆。 附近有一个白族小姑娘,经常过来看我钓鱼。 她会唱白族的歌曲,虽然我听不懂,她就自己坐在湖边唱,有时候也唱一些我能听懂的歌儿。 她唱的是著名的《洱源情歌》: 伸手摘下芦苇巅啊波 摘得芦苇花这朵 想着阿哥哥阿伊哟 洱海非海,湛蓝明澈,一个姑娘坐在水边唱着歌儿,唱了很久。 很多年以后,我遇到一个中央民族大学的教授,他是专门研究白族文化的。 他说,白族民歌有一股特别悲伤的味道,尤其是情歌,总有一股先民创世的悲壮感。 在古时候,白族求婚,是要唱一夜情歌的,所以白族姑娘,骨子是很浪漫而深情的。 后来我离开大理时,她盛装打扮,捧着一大盘雕梅赠我。 很多年以后,我才知道,雕梅是不能随便送的,这是女子送给情郎的食物,整整一大盘的雕梅上,密密麻麻雕刻着她的名字。 雪中何以赠君别,惟有一盘青雕梅。 突然很难过。 希望她幸福吧。 后来我从大理去丽江时,火车在洱源(好巧,也是洱源)附近坏掉了,左等右等还不好,我索性下车,想着下去换汽车吧,结果像走进了迷魂阵,走了大半天,也没走出去。 一直到天黑,我筋疲力竭,终于看见前面亮起了一盏灯。 我就玩命往那跑! 都说望山跑死马,其实望灯更是跑死人,眼见那盏灯就在眼前,我几乎走断了气,才终于走到。 那是一个很破败的小村子,夯土墙,干涸的溪水,挺大的村子里只有一户人家亮着灯,看着像个鬼村。 但是没办法啊,都这个时候了,我宁可睡棺材,都不愿意再挪动一步了。 正想着敲门,那户人家的门却开了,出来一个四十多岁满脸沧桑的傻大个,看见我一愣,接着就嘿嘿傻笑。 好多大山深处的人,很少见到外人,甚至好多天都不说一句话,有些人语言功能都退化了,但是很高兴,只会嘿嘿傻笑。 我终于放了心,上去说明了来意,他就热乎乎招呼我进屋,说:吃呀,吃呀! 说是吃呀吃,其实没啥可吃的,桌子上有一只鸡,敲起来邦邦响,是木头雕的。 傻大个搓着手,摸摸索索找了半天,最后端出来几个咸菜疙瘩,不好意思地冲我嘿嘿笑。 幸好我带了不少吃的,烧鸡,面包,米酒,火腿,我摆了一桌子,招呼他:吃呀! 他有些不好意思,搓着手冲我笑,终于架不住我力劝,像狼一般猛吃猛喝起来。 不过他吃不了几分钟,就要起身去门口看看,刚坐下没多久,又过去看看。 我就奇怪了,问他看什么呢? 他挠了挠头,有些不太好意思,说他哥哥要回来了,在等他哥哥呢! 我问:给你捎口信了? 他使劲点头:嗯嗯! 我觉得有些奇怪,这家明显没有电话,村子里就他一户人家,谁给他捎的口信。 我随口说:不会是梦里捎的吧? 没想到,他却认真地点了点头:就是在梦里捎的。 我更加吃惊了,忍不住问他,才得知了一个非常诡异离奇的故事。 这傻大个不是本地人,是几十年前从外地避难才迁过来的,那时候他还小,跟着母亲一起生活。 后来他母亲也去世了,去世前把他哥哥叫了回来(他哥哥在东北跟人学习道术),他其实是哥哥照顾大的。 等他可以自食其力了,他哥哥也离开了,走的时候告诉他,他父亲被人困住了,困在了一个未可知之地,他之所以苦苦修行,就是要把父亲给“救”出来。 走之前,这个哥哥给他留下了一个黄铜匣子,让他等自己十年,要是十年还没回来,就让傻大个把那个黄铜匣子沉到江底,从此隐姓埋名,就当家人没有存在过。 临走时,他哥哥问他借了一样东西:十年的龙头运。 这个就很神秘了。 古人讲究“一命二运三风水”,这“运”,说的就是运势。 好多人老说自己很倒霉,其实不管再倒霉的人,只要能托生为人,还能长大,那运势怎么也坏不到哪去。 人的运势是按照十年计算的,每个人一辈子都至少有十年的好运势,这就叫“十年龙头运”,所谓鸿运当头,顺水顺风,做什么都能成。 这个哥哥临走前,就借走了弟弟这十年的“龙头运”。 哥哥解释,他要去的地方,类似于鬼门关,活人与鬼争道,十死无生,但是他死便死了,要在死之前把父亲给拉出来。 所以这时候,运气就非常重要了,需要弟弟的气运加持。 这“运”是如何借的,傻大个也没说清楚,反正就是做了个法事,烧香念咒等,他哥哥对着傻大个磕头,然后傻大个就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半醒半梦之中,就听见一个声音问他,愿不愿意借十年龙头运给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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