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城”之下马尼拉小记

作者：颜如玉（原载于《世界日报》）
　　
从3月15日起，大马尼拉区开始为期30天的“封城”，大型商场和商店暂停营业，以防止新冠病毒传播，但杂货店、超市、药店等提供基本服务。
　　
今天是第5天，跟封城之前相比，马尼拉安安静静，路上行人和车辆聊聊无几，各处商店门上挂着“closed”的牌子。在BGC高街，透过饭店的玻璃窗可以看到店内桌椅捆扎整齐，操作台餐具束之高阁，一派打持久战的架势。

封城之前，像所有国家一样，马尼拉几个大型仓储和商场都是人满为患，货物被扫荡一空，现在看来是绝对有必要的，当然本人也未免俗，早早去S&R囤积了一些家庭必备和食品。在封城第二天，原想去超市ROBINSON简单补充些食品，可当进得门时被眼前的情景震住了，货架上的肉类、鸡蛋、大米、肉罐头、手纸、水、蔬菜水果一片空荡，来不及上架的几大箱切片面包，还带有新鲜出炉的温度。店员不断往各处补充，却始终摆不满。所有收款台开放，每条队伍都绕了几道弯。从来菲律宾常驻，在这家超市购物是见到过最壮观的情景，顿时购物热情全无，取而代之的是“看热闹”。这次疫情是人类的一场灾难，换言之，也是一次难忘的经历，有了经历才能萃取出国家的和个人的大事年鉴。
　　
我发现凡是维持生命的必须食品，是人们抢购目标，之外的东西被一旁冷落，比如巧克力、口香糖、坚果类，甚至于咖啡和红茶。这是一个有趣的发现，就像中国疫情最严重的那段日子，没有人关心娱乐圈里谁又结婚离婚了，谁又出轨了，哪个明星生孩子了，谁又上热搜等等，那些不过是安居后的乐业，是生活的调剂，在生死攸关面前，自动被省略或者屏蔽，只允许疫情数字在热搜上霸屏。
　　
从昨天开始，超市已经井然有序，店内控制人量，队伍排在外面，货架上一应俱全。排队人脚下有距离间隔的白线，旁边还放着人性化的塑料座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