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费杀人势必增加

作者：Ana Marie Pamintuan（译自菲星报）

在这一片数百万人民仍生活在贫困和枪支激增之中的土地上，杀人赚钱一直是长久以来的生计来源之一。因此，国际特赦组织（Amnesty International）报告有关敲门劝降行动（Oplan Tokhang）下的“付费杀人”方案时并不令人惊讶。

几年前，一名被对手暗杀的政客的女儿，被她的家族派遣去竞选众议员席位。被派去的是她，而不是她哥哥，因为他们家族相信，他们的政敌不会杀了一个女人。该名女子虽然败选，但至少她在竞选中存活了下来。

在她竞选期间，该名女子告诉我们说，她所在的省份的尸体堆积如山，受害者大部分都是受到政治暴力。她将暴力归因于当地政治军阀（他们家族的敌人）对刑事司法系统每个方面的束缚。而她也指出，在本国最贫穷的省份之一找到一个租用枪手是多么便宜和容易。

她说，低至十万披索，你就可以找到一个合格的雇佣杀手——这意味着你可以信赖他，在离开犯罪现场时，目标是百分之百死亡的。

购买一名雇佣杀手在被捕时的沉默更昂贵。她说，一般价格是500万元。最昂贵的是终身拒绝作证，杀手会信守承诺，不供出背后的人，尽管被抓捕、被定罪及被送到监狱。这需要在他被关在监狱的期间，照顾杀手的家人，并且如果他出狱了，要照顾他的需求。

顺带一说，有人怀疑某人和被判暗杀前参议员尼诺·阿基诺（Ninoy Aquino）和罗兰多·嘉尔曼（Rolando Galman）的航空安全组（Aviation Security Command）成员这样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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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价格随着通货膨胀率上升，合同制杀人似乎在敲门劝降行动和双管行动（Double Barrel）期间，更容易也更便宜。

根据国际特赦组织的报告，其中援引了警察作为消息来源，警察被给予奖励或奖金，而警察则雇用平民来杀死毒犯，费用从8000元至1.5万元不等。其中应该很多付费杀手。

据报告，杜特地总统对特赦组织的报告很生气，该报告也表示这样的行为归因于菲国警，毒品相关的杀戮可以分类为反人类犯罪。这可能将毒品相关死亡置于国际刑事法院的管辖之下，虽然国际刑事法院只有在主权国家不能或不想针对其公民调查这种罪行时，才会采取行动。

读着杜特地最爱的其中一本书，Ioan Grillo的《Gangster Warlords》，令人沮丧地得知，在第一次杀戮后，有一些拉丁美洲人就开始享受结束别人的生命了。根据一些接受采访的人，杀人给了他们一种独特的兴奋，随着成为一个公认的杀手，让他们在街上获得威望。

书中的每一页都会有暴力。我们还没有达到这本书中所形容的拉丁美洲暴力街道的那种极端情况，在那里毒犯组织和其他犯罪团伙会部署杀手，以打击对手、警察、士兵、政府官员以及其他阻碍他们的人。但也有一些相似之处，包括监狱中不好的状态，这成了未来毒品之王的训练场所，也成为了犯罪的指挥中心。

研究这种相似之处，人们会担心菲律宾的毒品暴力可能会升级。而在过去几个月的发展后，我看到了为什么杜特地会对毒品威胁发起这样残酷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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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许多拉丁裔团伙成员中，进入组织的一个关键组成部分就是进行暗杀。自然地，最有效率的杀手将成为组织的指定杀手。他们大多是从贫民窟住家雇用来的，在那里日常生活的困难可以造就“生命很廉价，也很容易被拿走”的想法。

像毒贩一样，杀手会在执法无效和腐败的社会中蓬勃发展，在这里骗子都知道他们可以逃避杀人。

在我们的国家，合同制杀人早在敲门劝降行动之前就一直存在。我们在几乎每个选举活动中都看到了被雇佣的杀手。我们国家在竞选期间的致命政治暴力程度是众人皆知的。从竞选开始到计票结束的大约80人，全国死亡人数并非罕见。

甚至在只有几千名选民的村庄描笼涯（Barangay）办公室，候选人都会因为攻击对方而被捕。我们只能猜测，为什么任何人会为了一个领着微薄薪水的三年工作，而准备去杀人。杜特地的毒犯名单，据他说包括许多政府官员，可能会提供一个可能的解释。

贫困、缺少体面工作、获得有权有势的人承诺给予保护，以及合同制杀人几乎可以确定能逍遥法外，以上综合因素促使了“付费杀人”。这种可以迅速做完的工作，酬劳相当高。对于那些结束别人的生命都没有道德疑虑的人来说，这是很容易到手的钱。

在一个有需求而且有钱赚的地方，总会有人提供所需要的服务或货物。特别是当政府本身创造了供应的条件。

菲律宾自己的杀手从来没有那么好的机会。而随着几乎没有人被抓住，他们的组织势必增加。（蔡丹萍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