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12月10日庆祝世界人权日,但除了羞耻以外,什么成绩也展示不出来。
我们有些人上街示威,举起拳头,挥舞红旗,谴责法外杀人,甚至焚烧“法西斯怪物”的纸偶像。社交媒体上,有人张贴声明或帖子,质疑我们为何允许这些杀人事件。不同团体声称,我们必须要求停止这些毫无意义的杀戮。
真的?我们只有这点能耐吗?
杜特地政府上台的6个月以来,已经有接近6000名菲律宾人在反毒战争中死亡。这等于是从7月1日以来,平均每个月有接近1000人,或者每周接近250人,或每日接近35人被杀。
1991年6月30日,巴兰玉计市(Parañaque)一名母亲跟她的两名女儿在家中遇害,这就是维斯康地屠杀案(Vizconde massacre)。这场轰动一时的屠杀案,吸引全国注意,公众的愤怒导致三批嫌犯被判刑坐牢,最后一批男嫌犯,是正处于青春年华,他们被关进新比利毕国家监狱。
在2004年,要求前总统阿基诺三世家族所拥有的路易丝沓庄园(Hacienda Luisita)土改的农民,被暴力驱散,导致7人死亡,这个案件被称为路易丝沓庄园屠杀案。政府机构被迫展开调查,因为左翼团体十多年来不断示威抗议。
在2011年,19名年轻士兵在巴西兰省(Basilan)阿尔巴卡村(Al-Barka)的叛军聚集地被屠杀,我们呼吁血债血偿,迫使政府将负责的军事指挥官送上军事法庭,并将他们降职。
死亡名单一直持续下去,而涉案者也自食其果。
但菲律宾目前的杀戮是只有名单,幕后黑手没有受到惩罚。
This is also the worst in terms of public response to it: not enough anger, not enough rage.
但事实很明确,无论是军事、警察、叛军或犯罪集团的行动上,这是自马科斯独裁政权倒台以来,在任何行动中,最多菲律宾人被杀的一次。
这种局势让人权、维权史及人权组织都沦为笑话。
人权不只是写入我们1987年的宪法。在这个概念被提出时,甚至被写入宪法之前,我们都引以为豪——这要感谢最先创立总统人权委员会的先驱们,它是人权委员会的前身。我们遇到了诸如已故民族主义者扶西•陆诺(Jose W. Diokno)、敢言的海迪•尤辘(Haydee Yorac)、马莲妮•迪马拉南修女(Sister Mariani Dimaranan)等——他们领到了无数次真相调查任务,突破重重障碍蒐集证据、挖掘集体葬坑、闯入军营调查、提出难以计数的控案、当面诘问高官、对法律规则提出质疑,最重要的是奠定了提倡人权的勇气和方式的基础。
他们不只是楷模。他们是对今日那些认知不足的人群的一种挑战:律师、研究者、激进分子、行业组别、公仆、非政府组织及全球网络等。
若没有全国愤怒,那也没办法。我们应该放弃哀叹,而是要进一步采取具体法律行动,将有罪者绳之以法。
人数、死者及事实充斥着我们血腥的街头。专家们只需要看到这些并采取行动就够了。
不然,虽然拥有那些标语及口号,人权依然是这个国家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