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岸视角下对菲律宾南海仲裁案的几点观察

作者：王建民（原载《华夏经纬网》）

    7月12日，由美国幕后主导、日本为帮凶、菲律宾出面的南海仲裁案终于有了结果。不出所料，这是一个完全损害中国南海诸岛及相关海洋权益的仲裁，也是一个菲律宾没有多少获利益而完全依照美国意志与主张仲裁的错误结果。对此违背国际关系准则与国际法的单方面仲裁结果，海峡两岸均表达了不接受、仲裁不具拘束力的共同立场。就海峡两岸对仲裁结果的立场、表态角度观察，仍有诸多值得思考之处。 台湾民进党当局对菲律宾南海仲裁案的表态，可以说是多年来民进党或台湾新当局对涉及两岸议题最为理性、客观与正确的表态，是严格的依法表述，从头至尾都用具法理概念的“中华民国”，而没有用民进党一贯采用的不具法理概念（或国际法人资格）的“台湾”。对此表态与做法，当然我们应当给予肯定。中央电视台、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等对台湾当局的表态均给予公开、正面报道，也是一种肯定的表现。国台办发言人，没有对台湾当局的表态进行直接回应，但强调两岸同胞有责任共同维护南海诸的领土主权和海洋权益、共同维护中华民族的整体和根本利益的表态，也是一种正面回应。这与事前外界对民进党当局可能对菲律宾仲裁案的预判是不同的。也许这与外界对民进党当局的压力有关，也许涉及主权事件太重大，民进党处理得较为谨慎与妥当。但这件事也告诫我们，任何事情都不能过于先入为主，过于主观，而是要看冷静、理性与客观。
    那么，民进党当局这一正确、理性表态，这是否标志着民进党统独立场的调整或两岸路线调整？显然也不能急于得这出样的结论，不能过于乐观。台湾当局声明最后提到“我们也愿在平等协商之基础上，与相关国家共同促进南海区域之和平与稳定”，则似乎有视大陆为国家之嫌。或者是民进党当局用词不够严谨，或者是有意为之，但在客观上会造成两岸“两国”或“一边一国”之后果，仍是要谨慎对待。况且，民进党在“中华民国”的认知上与台湾现行法律上的认知是不同的，是不包括大陆在内的。还有，民进党当局常将“中华民国”与台湾的交叉或选择性使用，同样是有政治风险的。蔡英文在参加巴拿马运河拓宽工程竣工典礼上签字署名“台湾总统”及事后依然强硬坚持这一立场，足以确认民进党的矛盾之处与“台独”立场之坚定。
    台湾当局对菲律宾南海仲裁案表态的核心概念是坚持“中华民国”对南海诸岛及相关海域享有国际法及海洋法上之权益，对仲裁结果“绝不接受”，“对中华民国不具法律拐拘束力”。这种表态与大陆对仲裁结果的立场基本上是一致的，有许多共同之处，在理论上为海峡两岸共同维护中国的南海诸岛主权与相关海洋权益创造了条件，也有想象的空间。然而，在两岸政治对立与美国对台湾实质控制之下，民进党执政，海峡两岸要共同维持中国的南海诸岛主权与海洋权益则是不现实的。坚持“九二共识”、对大陆友善的马当局，都曾公开表示两岸不会“联合保钓”，也不会在南海问题上合作，要具“反中”与“台独”立场的民进党当局与大陆在南海问题上合作，显然是不现实的，也是不大可能的。不过，民进党当局与大陆对菲律宾南海仲裁案基本一致的立场表态，在客观上有助于海峡两岸形成一个无形的统一阵线，有利共同维护南海主权与海洋权益，有利维持中华民族的共同利益。在现阶段，这种做法与效果仍是值得珍惜的。不过，台湾当局或岛内各政治势力对菲律宾南海仲裁案最关心的还是太平岛即太平岛是礁不是岛的裁决，而对其他裁决的关注度或批判力度显然是严重不足的。这则是值得关注的另一现象。而台湾方面提出的一个重要主张即台湾应参与南海多边协商，应是值得考虑与重视的。这一问题是需要妥善解决的。
    台湾最关心的南海仲裁案是台湾控制的太平岛的仲裁结果。台湾方面原本预计海牙仲裁庭不会将有驻军的南海最大岛——太平岛裁决为礁。不料，美国幕后主导的这一仲裁案结果却认定太平岛“是礁不是岛”。不论其裁决结果有多么荒谬，但却证明一个重要事实：美国的国家利益高于一切，遏制中国崛起是其最大战略目标，为了这一利益与目标，美台安全结盟或友好关系都是假的，台湾的利益是可以随时被牺牲的。因为美国考虑的不是太平岛为台湾所控制，就会有例外裁决为岛，否则就在法理上会确认太平岛是中国的，这不符合美国的战略利益。由此事件观之，台湾需要清醒，依靠外部强权来维护自己的利益，是不现实的。台湾只不过是美国遏制中国的一颗棋子，随时会被美国抛弃。在历史上，被美国抛弃的案例太多，如果不是朝鲜战争，甚至连蒋介石差一点被美国抛弃。台湾必须以此为诫，不要做错误的判断与选择。菲律宾南海仲裁案之后，南海的纷争与博弈不会结束，反而会更激烈，更复杂，域外势力尤其是美日的介入更深。在此新的形势下，海峡两岸需要有高度的危机意识与合作意识，应从海峡两岸的共同利益，从中华民族的整体利益出发，共同维护南海诸岛主权与海洋权益，也为化解两岸矛盾、改善两岸关系创造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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