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菜农(网络BC从业者）的前半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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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菜农的自白:
“你们为什么这样对我?菠菜也是一份工作啊，我们不偷不抢，顾客都是自愿的，我们也只是在挣钱养家而已。”

手机那边，传来人事小姐姐甜美的声音:你可以放心，我们是正规公司，有注册的，和那些没实力的小盘口，根本不一样。
陈东听了两遍，这才回复:不过我才高中学历，打字也不是很快，这能行么？
小姐姐笑了:我们公司现在扩大规模，急需用人，学历不是问题，想学想干就行。我们目前在招3个岗位，电销，人事和客服，总有一款适合你。像电销和人事，第一个月底薪都是8千人民币，转正后9千底薪＋提成，薪资每月涨500，1万封顶。客服第一个月7千人民币，转正后8千加3000绩效，每个月涨500...
小姐姐刚说完，就发来了一份22页的文件。
从公司简章，到薪资待遇，再到工作环境，宿舍福利等等。丰厚的工资，菲律宾的海，直看得陈东心向往之。
陈东反复看了好几遍，终于发了条语音:我再考虑一下。
小姐姐甜甜一笑: 机会不等人哦，趁着年轻，为自己再拼一次吧，我在马尼拉等你。

人事小姐姐领着陈东一行5个人，到了公司所在的7楼。看着宏伟的写字楼，忙碌的人群，陈东有点意气风发的内味，是啊，该为自己努力一把了。交了护照，安排了工位，人事一再叮嘱:工卡必须一直戴着; 工作时间不得用私人手机;手机绝不能连接办公室WiFi....
每天公司，宿舍两点一线，2个月很快就过去了。不用自己打扫卫生，有三餐吃，还有水果，除了拉客户比较头疼外，陈东倒也没啥可抱怨的。
这天下班，同事小k拉住了陈东，笑嘻嘻地说:今晚团建，带你见识下本地豪车。
白色的Toyota箱型车行驶在趴赛大道上，里头是8个躁动的男人。组长难得露出笑容，咱努力赚钱，也得会花钱，劳逸结合嘛，明天休息，今晚尽量玩。
陈东没想到，自己第一次进这么高级的夜总会，不是在国内，而是马尼拉。
这装潢，这洋酒，这妹子，都让陈东看得两眼发直。组长冲经理招了招手，10几个踩着高跟鞋，布料勉强遮住3点的美女走了进来，她们一齐鞠躬，用蹩脚的中文齐声喊到:老板好。
陈东搂着妹子，唱着歌，觥筹交错间，仿佛回到国内，颇觉快意。小k冲陈东喊了句什么，音乐声太大，根本听不到。他把陈东拉到外头，指了指妹子，你要带出去么？
陈东一愣，回过神来，问了句，多少钱？
1万2小时。小k笑道，他看到陈东犹豫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膀: 别不舍得花这点钱，咱每天那么辛苦干活，这好不容易出来潇洒一次。再说了，你每个月给家里也寄了不少钱了。陈东喝得满脸通红，一听这话在理，又看妹子一脸期待，那还有啥可说，motel走起。
(小班知道，那些内容，你们不喜欢看，特意省略4500字。）

陈东和小k回到宿舍，已经是凌晨3点，寝室里的其他人都还没回来。陈东从袋子里掏出生力啤酒，准备开始第二摊，他拿杯子的时候，瞥见下面的床是空的，就问了句，小A体力可以啊，还在耕耘。
小k吸了口烟说，他一准去女生宿舍找女朋友了，就是B组的燕子。
陈东随口回答道，哦，和那个马来西亚的mary同寝室。
小k忽然笑了，既然刚好说到这，我告诉你个事吧。
陈东来了兴趣。
小k说，你知道嘛，那个Mary，早就给他们组长睡了。
陈东正好一口酒倒在嘴里，他艰难地咽了下去，酒把脸染得更红了。不会吧，真的假的啊？
小k敲了敲烟灰缸，几颗火星在里面闪烁了下，就熄灭了。那还有假，公司早就传遍了，她估计是为了业绩吧，嘿嘿，主管艳福不浅啊...
陈东没听到小k后面说了什么，他只是机械地往自己嘴里灌了一杯又一杯，脸红得发烫，头越来越重。
或许是手不稳洒了酒在脸上，还是酒喝进嘴里从眼角流出，陈东这辈子第一次喝断片了....

　　绿茶，监狱，绑架，菠菜，祭天，小黑屋.....

@作者：汪小班一个在菲多年的独立瞎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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