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菲律宾做外卖小哥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说到菲律宾的外卖,最常见的就是GRAB和FOODPANDA,其中前者作为从新加坡杀过来的电商企业,最初只是和优步拼刺刀的网约车软件,随着疫情蔓延,GRAB坐拥海量客户流量,迅速从网约车演变成横跨外卖,金融服务,开放平台于一身的综合电商平台。目前已经成功在美上市的GRAB,在菲律宾拥有骑手数千名,今天彩荣分享一篇来自于菲律宾媒体的文章,讲述菲律宾外卖骑手的日常一天。
以下为原文翻译,彩荣略有删改。
卡洛斯·塞斯塔 (Carlos Cesista)是一名普通菲律宾外卖骑手,他面对媒体表示,送外卖看似辛苦,但是某种时刻,感觉自己像自己的老板,充当 BGC 的时尚餐厅和被困在摩天大楼中的打工人之间的桥梁。
这份工作让他在抚养两个婴儿的同时度过了难熬的疫情时节。
对于骑手来讲,高档的写字楼收货地址,衣着光鲜的白领并不能保证给骑手小哥充分的小费,想反是一些居民楼里的客户,为他们提供一些额外的服务,反而能收到不少小费。
“你知道,疫情下能找到一份工作多么不容易,更何况这里还有一些客户,会因为满意你的服务而给你一些小费,这些小费也是收入的重要来源。”骑手解释他的收入来源构成,在零工经济中,这位 31 岁的年轻人说这份职业的报酬,高于他 17 岁时成为孤儿并从大学辍学以来从事的许多零工。
做外卖小哥的好处,是你只要开工,马上就能得到你需要的收入。在这里,你马上有钱,你不用担心因为没有雇主而无法开工”他告诉记者。
塞斯塔给记者展示了当天的展业工具,Grab 为骑手提供了合作伙伴的日常工作工具,其中包括一部带有GrabAPP骑手版和移动数据的智能手机、用于现金找零的2000P,以及一个保温送货箱,自然摩托车需要赛斯塔自备。
塞斯塔开始上线接单的时候是从中午12点开始,但没有任何订单。相反,一群小哥爱在一起讨论的是,像他这样的车手在任何一天在路上所面临的现实,竞争者越来越多,需要送的外卖却并没有随之成倍增长,尤其是在大流行使工作变得更加困难的情况下。
GRAB 专为骑手设计的应用程序。在可以“上网”进行接单之前,需要签署一份健康声明表。
塞斯塔说这份健康声明表,是因骑手送货过程是一个高风险活动,他坦言,曾在快递过程中感染了新冠病毒。
“今年 9 月,我全家几乎都感染了新冠病毒。起初我不相信新冠病毒,因为我们曾经生病发烧、感冒……但当我失去嗅觉和味觉时,我真的很惊讶,因为我一直注意保护自己,不知道是在什么环境中,感染了病毒。”他说。
塞斯塔只接种了第一剂疫苗, 他的妻子和 8 个月大的孩子很幸运,他们只是没有症状,如果他 3 岁的免疫系统较弱的孩子也感染了病毒,情况可能会更糟。
他从Grab获得了价值7500比索的经济援助,在隔离25天里,避免坐吃山空。
他说,这是一个巨大的帮助,但也承认这笔钱只能到此为止。
他说:“当我们都被隔离时,我们就整天吃了睡睡了吃,钱就像拧开水龙头一样,哗哗哗就流走了。”
平均而言,菲律宾的外卖小哥,如果他在 12 小时的工作时间段内,完成至少 20 次交付,他将获得高达1400比索的收入。
塞斯塔说,疫情前,只需要接单8小时,就可以赚到同样的钱。
但是自从大流行以来,当食品配送公司应该蓬勃发展时,像他这样的骑手发现自己的日子更难过。
他们的收入,小费也占据相当部分,疫情的到来,加之外卖平台的竞争,从业者不断增加,导致小费的收入也惨遭腰斩。
“以前,它不是这样的,有时你没有放下上一件东西,新订单就会进来, ”他补充道,并指出这可能是由于订单的需求旺盛。“但是骑手的数量确实增加了。所以像现在一样,你还没有订单,更谈不上小费,那你能赚到什么?”
时间检查:下午 1 点 57 分仍然没有订单进来,疫情前这是无法想象的事情。
“昨天十二点到四点,没有订单进来,所以我就回家了。我的孩子们很惊讶,呃,当没有订单的时候,我不断的刷新手机信息,只是在和GRAB一起浪费时间,” 他补充道。
经济形势越不好,灵活就业人员越丰富,这一点,在菲律宾的土地上,得到了充分验证。
虽然零工经济提供的灵活性,对于那些拒绝受办公室轮班束缚的人来说是一个关键优势,但是零工同样面对着工作保障和法定福利的先天不足。
因此,在菲律宾工会和左翼群体方面,关于像外卖小哥这样的灵活就业群体,给予同等工作保障和法定福利的呼声越来越高。
对于大家所关心的工作保障,塞斯塔表示他也关注这些还在议员间讨论的法案,他希望新当选的总统,能加速推行诸如夜班差和危险津贴等福利,加速覆盖至自由职业者和灵活就业工人群体。
在 Grab内部,塞斯塔表示公司很注重来自于客户的评价,如果是差评,对于小哥来说等于赔钱赔油又赔力。该公司的联合创始人兼集团首席执行官 Anthony Tan早些时候因作为骑手卧底而走红。
“外卖小哥,有自己的群组,有时候你在聊天中看到,接单的车手有很多担忧。你可以看到他们抱怨被给与了不公平的评论,我们试着把它们去争辩,去修正,但通常都是无疾而终。“
对于塞斯塔来说,在 Grab 工作比在其他送货服务公司工作要好得多,甚至比任何其他公司都更能赚钱,因为疫情,很多公司都是按照最低收入标准开支,反正门外大把等着找工作的人,每天的收入按照最低标准是537 披索,这对于外卖小哥的四口之家来说,在首都谋生,是远远不够的。
“要是有福利就好了。不过我已经选择了,所以我会坚持的。反正 ,在这里,我还可以赚到钱,有一份工作”他说。
“至于未来,我不再为自己制定计划,疫情持续了这么久,有这么多外债,看着很惨,但是和家里已经失业一年的亲戚们相比,没什么可抱怨的。”塞斯塔无奈的表示。
“现在不能去想将来,我只是为我的孩子赚一份奶粉钱,让他们不至于饿肚子,能活下去。”他补充道。
一单平均20多的配送费,比国内的外卖小哥幸福不知道多少倍,还在这哭穷,国内2-4块是主要的配送费,这20多有些甚至30,还不香吗
这里没电动车,油价又贵。成本本来就高,人多肯定卷,估计比国内好不到哪里去。 星空0914 发表于 2021-12-09 13:33
一单平均20多的配送费,比国内的外卖小哥幸福不知道多少倍,还在这哭穷,国内2-4块是主要的配送费,这20多有些甚至30,还不香吗
哪来的20几块……通常50-70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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